为期两天半的“文化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”国际会议，5月17日在《杭州宣言》正式签署后落下帷幕。

而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
“时间太短”，是众多国际与会者共同提到的，所以才会有“意外状况”发生——前一天上午，“实现社会包容与平等：文化怎么促成有效的改进”分论坛，足足延时了一个小时。这一状况在当日上午的议题总结大会上继续上演：主持人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助理总干事弗朗西斯科·班德林不止一次地说，“这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”，却依然有与会代表不懈地高举着手，甚至有代表直接穿过会场来拿麦克风。班德林在主席台上笑：“好吧，既然你都直奔着麦克风来了。”

正如中国建筑师王澍说的，我们谈得很兴奋，也很激动。我们谈论了很多细节——在如今单一的文化之下，讨论文化的多元性，这非常重要，但这个问题的讨论可能才刚刚开始，需要更多更深入的探讨。

关于文化、可持续发展、人类共同的未来，有太多的课题需要深入进行——

比如文化对于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作用。会上介绍的牙买加、泰国、柬埔寨等国家一系列实践表明，文化与经济发展之间的联系是明显的。教科文组织亚太办事处主任金光耀认为，文化应该被看做是发展新的发动机，尤其是在亚太地区，很多中等收入的国家需要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，完全可以通过文化和创意经济做到这一点。

比如看待城市“贫民窟”问题。有一个普遍观点，认为城市里都存在的“贫民窟”，是一种不好的现象。但在讨论中大家也提到，如果一个城市只剩下高楼大厦和“贫民窟”对立时，会发现“贫民窟”是文化多样性非常重要的载体。所以要重新从文化的角度来审视这一问题，探讨如何对待“贫民窟”的存在。

比如不平等现象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琳娜·博科娃认为，全球的不平等，不光是由经济状况所带来的，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文化道德的缺位造成的。显而易见的是，任何解决全球不平等现象，必须有文化的强烈干预和参与。如果我们失去过去的记忆，我们所做的全球化和科学的进步会适得其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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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首次在全球范围内举办的以“文化”为中心议题的盛会，让与会者从杭州“走”遍了全世界——亚洲、美洲、欧洲、非洲以及澳大利亚、新西兰等国家文化政策、文化遗产的实践案例，在会上得以生动呈现。与此同时，杭州也以其对文化和宗教的宽容，以及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作出的贡献，受到了与会专家学者的注目。

“世界遗产不仅仅是美景，更是传达文化、文化多样性、和谐、人类尊严、人类创造力和人类发展史的信息，尤其是我们对现代化、全球化感到失落时，它们就显得更为重要。” 正如伊琳娜·博科娃所说，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，让人民明白遗产的有形价值和无形价值。在她看来，杭州西湖的保护就是一个让当地居民参与文化保护进程的良好范例。